好久没有写这么不要脸的屑男人了。屑,即人渣。内含校园霸凌元素,主角的父亲也很屑且占据一定篇幅,注意避让,谨防血压升高。
01
你和盛鹿鸣是青梅竹马。
当然,这只是你的想法,盛鹿鸣也许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你是他家保姆的女儿,虽然你们从小上一个幼儿园、小学、初中乃至高中,但你们两家的经济实力并不匹配。
盛鹿鸣是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小少爷,而你从小到大能和他上同一所学校,只是因为你的妈妈受雇于他的父亲,这优渥的教育资源是你的母亲在盛家辛勤工作所换来的丰厚报酬之一。
盛鹿鸣和他的名字一样,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这让他看起来温柔又亲和。
你记得的,小的时候盛鹿鸣对你很温柔,他对所有人都温柔,可是你觉得盛鹿鸣对你是不一样的。
以前,你觉得那是因为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可是现在你又不确定了。
因为盛鹿鸣忽然变成了一个欺负你的坏蛋。
说是“欺负”其实并不准确。
应该说,你遭遇了来自雇主家少爷的校园霸凌。
02
盛家有一个只有盛鹿鸣才知道的秘密,他爸和那个姓宋的保姆搞在了一起。
他撞破了那羞于启齿的一幕,父亲完美的形象骤然崩塌,只剩下一地垃圾似的碎屑。
在盛鹿鸣的记忆里,宋姨一直是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女人。
这不是指外貌上的单调或朴素,而是她给人的感觉,一个沉默到以至于有些木讷的女人,盛鹿鸣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她很瘦,个子又不高,因此显得单薄又羸弱,风吹就倒似的。在盛鹿鸣的记忆里,宋姨在工作上很认真尽责,她虽然不爱说话,喜欢将自己瘦弱的肩膀缩起来,但见了人总会露出一抹淡淡的、腼腆的笑意,这使她本有些寡淡苍白的面孔微微生动起来。
正因为宋姨一直像一抹沉默的影子似的,所以那一幕给盛鹿鸣带来的心理冲击才这么大。
某一天,盛鹿鸣在回家的时候,意外听见了保姆房里的动静。
那门缝微微敞着,显然在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有人回来了。
他听到了一阵轻轻的笑声,揶揄的,很恶劣。
盛鹿鸣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很快意识到笑声的主人是他的父亲。
他原本只是好奇而已,却撞破了……他的父亲和宋姨离得很近,太近了,整个头颅和身子都几乎俯下去,盛鹿鸣瞧见了宋姨涨得通红的脸和慌张的眼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盛鹿鸣从未见过他刻板冷肃的父亲展露出这般模样,这样近乎调情似的腔调和动作。
而后,他看见父亲扶住了宋姨的肩膀,以一种近似禁锢的动作制止了她微弱的挣扎,吻住了她。
……
他的父亲是在和宋姨偷情吗?
不对,盛鹿鸣想到,他的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婚了。
其实盛鹿鸣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猜测,也许是他的父亲强迫了宋姨……不然为什么他们俩要以那样奇怪的姿势靠在一起——
一个无限侵略,一个无限抗拒。
那时他才十三岁,因为这个恐怖的发现,他连续一周都在失眠和困惑中度过。
也许他很快就会迎来一个新的母亲,然后呢,他想起了你,那个住在家里的胆怯的小妹妹。
你们会成为一家人吗?他为这个猜测感到无端的焦虑和烦躁,却不知道如何纾解。
盛鹿鸣一直在心里埋藏着这个秘密,可是三年以后,秘密仍旧是秘密,一切猜想中可能的未来都没有发生。
宋姨依旧在盛家做工,而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父亲在人前从未展露出一丝和自家保姆暧昧的痕迹,就好像一切只是盛鹿鸣做的一个无厘头的梦一般。
十六岁,他第一次跟着父亲一起接触生意场上的那些事。
酒量尚浅的他很快就醉了,借口上洗手间的工夫去醒醒酒。
从洗手间出来,盛鹿鸣在连廊的角落看见父亲和他的好朋友。
齐叔递给了父亲一根烟,父亲拒绝了。
他瞧见父亲注视着薄薄的夕阳,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漠。
齐叔问:“你还跟你家那个小保姆黏在一起啊,好几年了吧,还没腻?”
盛鹿鸣的注意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他有预感,父亲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很重要。
父亲伸手松了松过紧的领结,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冷酷。
他的声音透露出微微的不耐烦,像是不喜欢齐叔挑起的这个话题似的:“是她先贴上来的,你也知道……宋秀云是个独身带女儿的寡妇,她需要钱,很多钱。”
父亲刻意强调了“是她先贴上来的”,对这段关系盖了棺、定了论,这话被他父亲说起来,不像是解释,倒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是啊,他父亲怎么会看上一个没有文化又平凡的小保姆。
不过是闲暇时的解闷的玩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