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婚礼结束后,婚车送你们回了福宁路。
二楼的房间被重新装潢了一遍,门阖上之后,你感到更加不自在。
也许是因为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也许是因为如今你熟悉又陌生的身份。
婚宴上你多饮了几杯酒,如今脸上飞霞,谭思行站在你面前,身上也沾了些酒气,两相交织,分不清楚更醉的是你还是他。
谭思行俯低身子同你说话,气息沙沙:“晚君妹妹。”
“唔?嗯。”
你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脸,酒意上头之后晕乎乎的,勉强应了一声。
你困得快不行了,眼里泛起困倦的泪花,捂着嘴小声呵欠了一声,作势要跌进被褥里。
谭思行却扶住了你的后脑,你的侧脸依靠在他的掌心,被迫仰着脸瞧他,酒意深深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妩媚。
“我好困。”
“待会儿再陪你睡。”
谭思行捉住你的细腕子,使了些力道,你顷刻动弹不得,他的唇便压下来,吞住你的呼吸,来去舔舐。
一张粉唇被他舔弄得湿濡濡的,无论你怎么挣扎,谭思行都岿然不动。
见推不动他,你委屈地说:“为什么不让我睡,谭思行,你太坏了!”
“呜呜……”
谭思行亲吻的动作逐渐变得激烈,你被他亲得软了身子,止不住地往下坠,他托住你的腰,薄薄的礼服被他一把脱下。
当肌肤相贴时,他发出一声沉沉的低吟。
腹下粘稠的湿意越来越重,因那无处言说的痒意,你忍不住蹭了蹭双腿。
朦胧灯光下,谭思行西装革履,却再也无法做出先前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灼热的气息伴随着滚烫的温度慢慢深入你的腿心。
猛地,谭思行拉开你的腿,声音十分温柔:“是不是很难受?”
一点晶莹的爱液蹭到谭思行蓬勃欲发的性器上,情欲在慢慢灼烧你二人的身体和理智。
“啊——”
你急促地喘息一声,半个粗大的阴茎狠狠地入了那张湿红的嘴,谭思行扣住你细细的腰肢,毫无顾忌地将你摁进他的怀里,一下比一下深地往嫩穴里凿。
谭思行一边重重地肏进去,一边还要说些让你羞耻万分的话。
“晚君,舒不舒服?”
你在他身下止不住地讨饶,谭思行使了坏心眼,偏不让你如意,用力地抱着你,插得汁水四溢。
怀中软得似面团一般的身体红透了,痉挛着倒在他身上,谭思行俯首过去吻住你的唇,抵着你的身体深深地射进去。
新婚之夜谭思行一直折腾你到深夜才结束,他抱你去浴室洗澡,你在热气腾腾的烟雾里疲倦地闭上眼睛,出了一身汗,最后洗得香喷喷的,跟谭思行一道窝在大床里沉沉睡去。
新婚燕尔,谭思行颇有些被美人迷晕的昏君派头,和段康宁谈了一笔生意,便做起甩手掌柜,将手下工厂的生意交给新来的经理全权打理,在福宁路的小洋楼里与你胡闹过许多时光。
某一日,金妹妹带着那几个被谭思行救回来的同学上门拜访你们。
谭思行和你正在后园中的长椅下读新出版的诗歌,忽闻佣人来报,他只觉得不过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学生,不值得一见,但听说对方是带了新婚礼物上门的,见你一脸好奇,又转了心意。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涩的眼角,温吞吞地说:“请他们到客厅等一等,我和太太马上过去。”
收下了他们一行人的新婚贺礼,你拉了金妹妹去外头散步说话。
许久未见,金家小妹妹也十分激动,与你谈天说地,说了许多外头的新鲜事和她在女校中的趣事。
提起旧事,你不禁想起过去的同窗金先生:“你哥哥近日可好?”
金家小妹说:“我哥哥伤好之后就去了另外一家报社做翻译,最近一切都好。”
不知为何,你总觉得金家小妹在提起哥哥金景深时表情有些古怪。
金家小妹很快转移话题,使你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还没有好好祝福晚君姐姐,祝姐姐和谭先生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你腼腆地笑笑,见时间不早,和金妹妹漫步回了大堂去找她的几位同学。
另一边,金妹妹的几位同学对南城传闻中的谭先生十分好奇,有此机会见面,也缠着谭思行讲了许多话。
谭思行的心神早就随着你的身影飞走,虽是敷衍应对,面上却维持着一派温和斯文。
这几名同学中唯有一位年纪尚轻的少年一直一言不发。
众人要和金家小妹一同离开时,唯有他的脚步停下来,留在客厅内,脸上似有愤恨之色。
“谭先生,不,谭思行。”那少年说道,“我知道你与四小姐的姻缘是你骗来的,你捏住四小姐心软,故意卖乖装可怜。”
“四小姐是个善良的人,如你这等卖弄心机的人,根本不是她的良配。”
谭思行见那少年来时与金家妹妹形容亲密,恐怕和金景深关系不错,当下心知这少年是在为被他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