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快又干净,虾壳也剥得很干净。
余嘉之忍不住羡慕:“唉,还是有个奴隶好啊,你看我这手剥虾弄得。”
洛川没搭理他,不过还是伸脚不轻不重的踹了夏佑一下:“没个眼力劲儿,去伺候余先生。”
“是。”夏佑温顺的应了一声,便开始给余嘉之布菜,剥虾。余嘉之也不客气,乐呵呵的吃着,还忍不住夹了块红烧肉扔到夏佑跟前的地上。倒不是他有意羞辱,只是奴隶不管在家如何得宠,在公共场所若是逾矩,被无处不在的训诫所监察队发现是要严惩的。
洛川本来吃得挺开心的,看夏佑感激的小眼神望向余嘉之,心里就气不顺。随手就把骨碟里的东西全倒在了地上。
夏佑愣了愣,看着地上的虾壳,骨头,餐巾纸等几乎是不带犹豫的先恭敬地向洛川道了谢,随即就熟练的一样一样舔食起来。
“啊,妈妈你看,那个大哥哥怎么趴在地上吃东西啊?”隔壁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满脸不可置信的扯了扯她妈妈的衣袖,指着夏佑的方向说。
小女孩的母亲不在意的哄着孩子:“那是奴隶而已。等岚岚长大了就懂了。”
“奴隶是什么?地上的东西多脏啊,还是骨头,啊…他怎么连餐巾纸都吃啊?”小女孩依旧盯着夏佑,满脸怜惜和不解。
小女孩的爸爸不以为意的给孩子夹了块菜:“奴隶不过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养的玩物,连人都算不上的。岚岚别管他了,来,快吃这个,你最喜欢的了。”
隔壁桌的议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夏佑却是内心一片平静继续嚼着嘴里的骨头。鸡骨头不算太硬,多嚼嚼就能咽下去了。嗯,余先生推荐的不错,这家厨师的手艺真好,鸡骨头都很入味。
余嘉之有些诧异夏佑的淡定从容和那熟练的动作。他自然不会知道夏佑这两三年每个月都至少要被带出门一趟,上下两张嘴什么东西没吃过?什么样的污言秽语没听过?
虽然公共场所见到奴隶没什么好稀奇的,但夏佑一张可爱纯净的娃娃脸,还是很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这个时段又是餐馆上座率最高的时候,大厅里不少好奇的,鄙夷的,龌龊的目光都纷纷落在了夏佑的身上。
夏佑麻木无感地专心吃着自己的,不管主人赏赐什么,只要能填肚子就好了。
洛川咬到了一颗花椒,微微皱起了眉头将半杯酒一口饮下。随即“砰”的一声将杯子掷在桌上,“去给我倒水来。”
夏佑看了一眼还剩下的两块虾壳,有些惋惜。在他看来,虾壳其实还是挺美味的呢。但他不会忤逆主人的命令,哪怕明明服务员就在附近,依旧擦了擦手,在主人解了他项圈上的牵引绳后,端了杯子便去找水。
酒水区人也不少,夏佑小心地捧着杯子,避免着接触到别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像是喝了不少,从包厢出来时晃晃悠悠的,被两个服务员驾着往洗手间去了。
夏佑要了杯温水,便瞥见那男子身上掉出一个钱包。他正要提醒一声,就看到一个穿着高定大衣的秀美青年不动声色的捡了钱包揣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青年有些窃喜,没料到转身就与夏佑来了个面对面。“夏佑?你居然没死?”
“书…书君大人…”夏佑也惊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城主府的人。更没有想到书君那么受三少爷宠爱的一个人,会贪便宜捡人家的钱包?
书君立马想到了方才自己的行为很有可能被夏佑看到了,他俊美的脸庞上顿现一丝尴尬之色。正踌躇着想个什么说辞让夏佑替他保密,余光就瞅见掉钱包的中年人和两个服务员正往这边寻找过来。
夏佑如今与城主府已经没有关系了,按道理打个招呼他就该回洛川身边才对。但多年的习惯养成,让他面对书君时脑子就有些懵愣了。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喜欢使唤他的“大人”在面前,夏佑下意识里就有些紧张害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该不该走。
结果这么一愣神,书君已经摆起一脸“久别重逢”的喜悦神色,亲热的挽住了夏佑的胳膊:“哎呀,你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我都担心死你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啊…书君大人…怎么出府了?”夏佑懵懵的,根本没留意书君往他衣兜里塞了一个钱包。
“这位先生,请问可有见到一个黑色的钱包?”跟中年人一起倒回来的一个服务员礼貌的向书君躬了躬身询问,根本没有在意和书君站在一起的夏佑。戴着项圈的定是奴隶,低贱的玩意儿罢了。
书君一身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气质出众,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见服务员问,中年人也寻了过来,他便不动声色的与夏佑拉开两步距离,对着夏佑语重心长道:“早跟你讲了不要做这种见财忘义的事,还不快把钱包交出来,给这位先生赔礼道歉。”
“不是…不是奴…”夏佑惊诧的望着书君,连忙摇头:“书大人,您…”
“做错了事就要悔改,你好好道歉赔罪,这位先生肯定能原谅你的。”书君不给夏佑辩解的机会,又扭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