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接手启明殿内务的,到昨天晚间已经撤换了七个可疑人员,发现了三处窃听器。”
南嵘川左手搭在圆形小茶几上随意敲了敲,思考了半响,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其他人呢?”
“启明殿现有侍奴一百三十五个,季墨北也算排查的彻底。奴目前只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是在主楼负责洒扫的侍奴,出自四等侍族汪家的庶子。人已经扣下交由训诫局惩戒处了审讯了。”
“做得不错。”南嵘川拍了拍齐翡的肩头,便起身打算洗漱休息。
齐翡却继续开口:“奴还调查了一下夏佑。”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南嵘川脚步顿住了,转身看向齐翡,“有什么问题?”
齐翡突然感受到南嵘川的气场危险了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是五年前从训诫所分配到坤州袁家的,后来就一直是袁明辉的娈宠玩物。袁明辉时常拿他出来招待朋友,直到被您捡回家。”
南嵘川重新坐回沙发里,一把揪住了齐翡的衣领,“就这些?”
“奴怀疑他突然出现在您视野里,有问题,毕竟他出自袁家。而且他还有个弟弟,一年前被您和余大人所救,可他按道理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南嵘川想到之前余嘉之的调查,微微蹙了蹙眉,“所以呢?”
“下奴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到原由。不过…”事关主人安危,齐翡偷瞄了一眼南嵘川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继续,
“夏佑好像出自原禁卫副统领夏铭一族。但是奴查不到他的亲生父母,当时他入训诫所的资料有人为篡改过的痕迹。当年夏铭护主不力,夏家被抄…”
“够了!”南嵘川目光如炬的瞪向齐翡,大掌一下子遏制在了他咽喉之上,收缩用力,“你是说夏佑兄弟俩是袁家安排的?他们是我二叔的棋子?”
齐翡整张脸都因为缺氧变得涨红起来,“确实不…排除…这种可…可能…”
南嵘川眼中杀意骤现,掐着齐翡脖子的手上青筋暴起。直到齐翡双眼上翻,几乎晕厥,他才突然手一松。跟着一脚将人直接踢飞,重重摔在了墙边柜子上才停下。
“咳咳…咳…”齐翡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只装着贞操环的盒子从他身上掉落下来,里面的纯金贞操环滚到了门边。齐翡吓得白了脸,顾不得被撞疼的腰扑向门边,将贞操环握在掌心里。随后额头紧紧贴在了地板上,一动不也敢动。
南嵘川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走到了齐翡面前,抬脚直接踩在了他头上,“夏佑你继续查吧,有了进展第一时间报给我。另外再给我查一个人,夏铭之子——夏凌。”
每当想起这个名字,南嵘川的心依旧会有种说不出的悸动与怀念。
“是。”齐翡此刻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忍住。掌心里的贞操环他知道主人是不会给他亲自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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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墨北挤出时间处理了一些内务,又确认了明早的侍奴排班,最后才领着晚上当值的侍奴候在了南嵘川的卧室门口。
或许又要白等一夜吧。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并没有因此就失去信心。这样的结果,本就在意料之中。从他被尊主选为大少爷的私奴,他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他正想得出神,夏佑轻手轻脚的到了他身侧。
“怎么不回去休息?”季墨北也是受过长期严苛调教的,夏佑的忍耐他能一眼看出来。
夏佑不好意思看季墨北的眼睛,手指拽着衣摆,“季大人,奴也想值夜…”
他不想回去睡觉,离主人太远他害怕。
夏佑那点心思太好猜了。不过季墨北没有揭穿他,“主人让你多休息养身体。你今儿吹了一天风,值夜受得住?”
“受得住的。”夏佑点头,小声说:“以前…也常常侍夜的。”
说起侍夜,他经验可丰富了。袁明辉很喜欢操完他以后让他侍夜,不仅要在一边跪一整夜,还要充当便器随时伺候。又或者召其他奴隶侍寝时,让夏佑候在一旁负责清洁。
季墨北有些招架不住夏佑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正犹豫呢,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齐翡有些狼狈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在他脖子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掐痕。
“季大人,主人召您进去。”齐翡撞见门口一群侍夜的,很有些尴尬。
季墨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朝齐翡和夏佑点了点头,又整理了一下着装,小心翼翼地膝行进了卧室。
他完全没想到会被主人召见,进去后就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好,屋子里的气压很压抑。
“主人…”他向来沉稳冷静的心,此刻不禁有些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取悦眼前这个可以掌控他命运的人。
南嵘川已经洗完了澡,他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眼神淡淡扫了季墨北一眼,眼中浮起不悦,“还愣着干嘛?”
季墨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瞬间脸红了起来,赶紧抬手解自己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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