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她从小性子就野还皮,每次只要回老家,仗着奶奶疼她,老把拿石子扔池塘里的锦鲤当有趣,要是被父亲发现了,她就一溜烟地躲到奶奶身后,还对父亲吐舌头。
「我爸最常说,要是爷爷还在的话,肯定拿藤条抽我。」
男人听了立刻皱眉,把人搂进怀里,「不行,谁都不能打你,爷爷也不行。」
孟耘挑起眼,见他一脸认真,玩笑道:「这话要是让爷爷听到,说不定连你都打。」
「没关係,我习惯了。」
柳眉轻蹙,女孩子转而抱紧他,「不行,谁都不能打你。」
第一次挨打前有人护着,李叙笑了,垂首吻了吻她的额,「不能打你,也不能打我,那爷爷能打谁?」
孟耘沉吟,陷入苦思。半晌,微微抬起下頷,眨着眼反问:「一定得有人挨打吗?」
李叙喜欢她总是能跳脱框架的思维,好像无论走往何方,都不会是死路。
有她在的地方,都不会是死路。
他抿着笑摇头,「不用,谁都不用挨打。」
女孩子点头附和,「嗯,谁都不用挨打。」
男人垂眸,视线凝于她裹着月色流淌的眼眸,那片寧静的湖上,有世间所有的温火。
他从不相信宇宙存在奇蹟。
但他相信,在他决意放弃的那一刻拉住他的手,将他留在这世界上,愿意接受他残缺破碎的模样,也愿意好好喜欢着他的她,是往后馀生所有的归依。
只要是她,他都相信。
—全文完—